被扑来的暖意烘得一顿,怕冷风袭入反手把门关好,张嘴就开始挨个叫人。

“娘。”

“二婶,三婶。”

被叫到的人正在专注谈论敷衍地哎了一声,坐在炭盆边的桑枝夏冲着他招手:“过来坐。”

徐璈怕自己身上残留的冷意冻着她,换下被雪浸透的鞋盘腿坐下,特意跟她隔开了一些距离。

他刚坐下就被桑枝夏往手里塞了个碗,碗里装着剥了皮的红薯。

桑枝夏抓起茶壶给他倒了碗热水:“二婶提议说可以去绣庄接绣娘的活儿回来做,她们正在研究选个天好的日子去县城里的绣庄看看呢。”

这话徐璈也插不上嘴。

两碗热水灌进肚冷意被驱散不少,他搓了搓手凑近炭盆:“晚上给你炖鸡汤喝?”

桑枝夏意外挑眉:“你真弄到猎物了?”

那些自制的弓箭进了山还真能见着回头的东西?

徐璈被她的惊讶逗笑,舌尖在侧颚顶起一个小鼓包,眼里暗光浮动:“怎么,怕我会赢?”

桑枝夏白了他一眼没接话,徐璈自顾自地笑了。

“今日运气不好,只猎到三只野鸡,不过吴大哥说雪后林子里可找的猎物会越来越多,我摸索几日再去设陷阱。”

就算是猎不到想要的东西,每日能有一些猎物到手也可补贴家计。

村里人大多都是这么熬冬的,他也算是找着个合适的路子。

桑枝夏琢磨了一会儿说:“那你去打猎,我在家里酿酒?”

绣庄的手艺银她是没资格指望,干闲着等寒冬过去也不现实。

若是酿酒的事儿能提上日程,来年除了种地外,这也是门不错的生计。

徐璈嗯了一声:“酿酒的事儿不急,先把身子养好了再说。”

“我去把野鸡收拾了。”

桑枝夏揪住他的袖口,还没开口说出透气的诉求就被他残忍扒开。

徐璈揉徐锦惜似的在她头顶手掌下压,语调柔和但十分坚决:“听话。”

桑枝夏被摁得坐回原处托腮叹气,或坐或半躺着的人也准备走了。

徐二婶被桑枝夏扶着走到门口,抓着她的手腕红着眼说:“昨晚……二婶谢谢你了……”

她一时激愤昏了头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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